Eternal(J2乐团梗,小提琴手AU,目测HE,第一章)

Chapter 1

 

       大剧院的金色音乐厅正响起热烈的掌声。Jensen从座位里起来,和指挥Eric并排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来给他们送花,Jensen转手就递给了Eric,然而下一束又被塞进他怀里。

       他回头看着Jared,Jared正努力地憋住一个大笑,脸都憋红了。

       这是乐团新年前的最后一次演出,他们在维也纳落下完美的句号,紧接着就能坐红眼航班回到洛杉矶,Jared今年不回多伦多,Jensen准备收留他在洛杉矶的家里过新年。

       即使不以乐团首席和副首席的身份来定位他们的关系,Jensen和Jared也要好得不行。从音乐学院开始,将近十年的时间,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Jensen先进入了乐团,而紧接着的秋季预选,Jared就以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了乐团的候补。

       之后经过了将近十年,他们仍然在一起。

       在早前几年的时候,媒体乐意使用“年轻的小提琴手JaredPadalecki执着地追随着交响乐界的新秀Jensen Ackles的脚步”来形容他们,现在已经变成了“Ackles和Padalecki,谁才是管弦乐新未来”。那一堆报纸和杂志还被丢在Jared的公寓,他执着于收集所有将他和Jensen名字写在一起的所有纸媒,然后每次Jensen看到那些报道的标题就能笑一个晚上。

       反正无论哪一种报道都没有选对正确的表达。

       

       Jared向空姐要了一条毯子,搭在Jensen和自己腿上,在芝加哥转机之后,Jensen看上去就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强撑着睁着眼睛盯着飞机舷窗外的夜空。

       “你应该闭上眼睛。”Jared压低声音靠近他的耳朵,“药效已经在发作了。”

       “只有你才会因为两个喷嚏大惊小怪。”Jensen说,但语气里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事实上在从巴黎飞往维也纳之前他就感染了感冒病毒,发作的并不厉害,只是精力不济,他能确保乐团里除了Jared之外没有人能看出来。

       “你嗓子都哑了。”Jared坐直了身子,让自己的肩膀撑起来,“我不介意你靠着我的肩膀睡。”

       “算了吧,我介意。”Jensen挪动了一下脖子,“我还不想睡,就算是睡,我也只想躺在家里的床上。”

       “嗯哼。”Jared对这个理由表示了接受,他们离开家已经超过了两个月,就算近十年来他们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也很难就此习惯,“接下来就有半个月的假期,你可以每天在床上打滚24个小时。”

       Jensen笑了起来:“有和没有的差别也不大,每次只要你来,我们就没有一天空闲的。”

       “你刚才是在抱怨吗?”

       “大概是吧!”

       Jared知道他并不是,起码不是真心的,他听得出来。他和Jensen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甚至超过了他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所以当Jensen在说他不想回洛杉矶的时候,Jared知道是因为今年他又得自己一个人过新年,而但凡是Jensen自己过的新年,到最后都是要无聊死的。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Jared乐意跟他度过每一个新年,从圣诞节开始就窝在房子里,在Jensen那张靠近壁炉的沙发上一边烤火一边看电视,然后看着Jensen折腾圣诞树——他在音乐方面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这种才华同时还发展到了装饰圣诞树上了,Jared一直觉得,如果有个装饰圣诞树的比赛的话,Jensen也肯定能拿冠军。

       当然了,现在的状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们的琴盒正一块儿躺在行李架上,他们俩并排坐在一起。整个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道帘子将他们和后面的乘客分隔开来,Jared还是可以脑补一下Jensen和他两个人一起度过了新年。

       等他再转过头去看Jensen的时候对方已经靠着飞机的舱壁睡着了。

       明明十分钟之前还在说不想睡。

       巡回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而且这是他们在新年前夜登上金色音乐厅,连乐团后面都塞满了观众的椅子,音乐厅里座无虚席。Jensen连乐章结束的时候都不肯放松,Jared动手翻谱子的时候能感觉到Jensen的视线紧紧地跟着他翻页的手,然后又挪回谱子上。

       真难想象他当时甚至还在发烧。

       Jared用手背碰了碰Jensen的额头,上飞机前吃进去的药片已经充分地发挥了它的效力,Jensen现在浑身潮乎乎的,热度已经在往下退,如果不是他强撑着不肯睡觉,也许药效会更好一些。

       到维也纳的第三天Jensen的感冒症状就已经完全地发展出来了,而他自己居然会以为只是体力不支,不得不发着烧进入新的一年。

       但无论如何,这是他们在一块儿的第十年了。Jared把Jensen的脑袋从坚硬的飞机舱壁上挪到自己身上,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尽管他们也不是一帆风顺走过来的,几次吵架吵到要拆伙——Jared甚至还赌气到真的开始跟另一个乐团谈合约,最后不了了之——但这已经是第十年了,该死的七年之痒后的第三年。

       无论多糟心的事情也没法把他们分开。

 

       Jensen几乎是闭着眼睛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手里拽着滚轮箱,琴盒搭在上面。Jared在跟司机结账,然后把另一只大箱子从后备箱里拽出来。他都不知道Jensen是怎么把滚轮箱拖上台阶的,但对方已经在闭着眼睛从裤子口袋里往外摸钥匙了。

       四年前Jensen坚持买了这栋带花园的小别墅,Jared帮他凑了一半的钱,而Jensen几乎花掉了所有积蓄。直到现在Jared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如此执着的要从父母家里搬出来。

       “你的钥匙放在外套口袋里。”现在Jared拖着行李箱走到Jensen旁边了,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把手伸进他的羽绒服里从内袋掏出了房门钥匙,然后打开了门。

       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的房子冷得像冰窖一样,然而当他们把所有的行李都拖进客厅之后,Jensen就扑倒在沙发上再次紧闭双眼准备睡过去。

       “挪一下你的小屁股,亲爱的。”Jared故意用一种肉麻的语气说,他可不能让Jensen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自己的体力也耗费到了一定界限,不保证能把Jensen拖回到二楼的卧室床上。

       “闭嘴,Jared。”Jensen哼哼了两声,完全没有要挪窝的迹象,“新年快乐,Jared。”

       距离西海岸的新年来到已经过去将近五个小时了。

       确实,他们还没有互相说过新年快乐。

       好吧,如果Jensen想睡在这里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Jared需要让壁炉烧起来,然后从楼上给他们俩一人拿到一床被子。

       等他做完所有的这一切Jensen已经睡着了,连Jared凑近了他的脸都没有感觉到。

       Jared把他的外套拽下来——厚重的羽绒服已经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被Jensen扔到了地上——脱掉了鞋,然后用被子把他严严实实地盖起来。Jensen仍然在出汗,房间里的温度在回升,大概不会让他继续生病。

       搞定了所有事情之后窗外已经开始透出一丝亮光来,Jared最后将窗帘紧紧地拉合上,躺进了自己的被子里,他睡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挨着Jensen趴下去的那张沙发——紧邻壁炉的那一张,被子稍微有些不暖和,但再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新年快乐,Jensen。”

       第十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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